以眼还眼 二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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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王城下
“杰玛！”斯塔蒂拉醒来就没有见到她自小亲近的侍女，她金色的裙纱抚过长廊的地面，脚踝的铃铛响得细碎错乱。然而路过的赫菲斯蒂安拦住了她，说:“殿下，您要去哪？”她只好站定，低着头但很坚定地说:“我要见我的侍女杰玛。”“好，臣下会让她在廊下等您，请您去婚礼大典，陛下在等你。”
她得到了承诺，便顺水推舟地下了台阶。换好了马其顿传统的婚服，有点暴露，让穿惯了全包式纱裙的她有些不自在。一群陌生的侍女引着她来到前殿，她任由他牵着手，顺从地和帕瑞萨娣丝一起嫁给了他。由于是集体婚礼，赫菲斯蒂安也在，他娶了她的妹妹德莉比娣丝。夕阳斜照，大殿一半光明依旧，一半晦暗无光，赫菲斯蒂安坐在大殿的一片阴影中，神色无虞，但眼神阴沉，总是貌似无意地扫过她和帕瑞萨娣丝，帕瑞萨娣丝早已倾心于亚历山大的体贴绅士，注意力集中于亚历山大的一言一行，她却暗暗心惊于赫菲斯蒂安的眼神，并未怎么动面前的食物。
见到了杰玛，她回去被杰玛伺候着洗完花瓣浴，被喷上从未闻过的香水，被剥下衣服放在了亚历山大的床上。她有些害怕但暗含侥幸，以亚历山大和赫菲斯蒂安的感情，他应该对她没什么兴趣，她再表现得冷淡一些，亚历山大想来也不会把她怎么样。
但她毫无准备地被他粗鲁地侵犯了，她完全没有反抗，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，默默地承受，然后起身披好自己的衣服，顺从地跪坐到床边，服侍他入睡。亚历山大却把她从地上又抱回了床上，抱着她睡了。她等着他呼吸平稳规律才阖上了眼，在半梦半醒中，她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:“我是真的喜欢你，斯塔蒂拉。”她默然无言，进入了梦乡，梦中不知是谁的叹息，哀痛又温柔。
醒来还是不放心妹妹，她让人告诉妹妹在后花园见面。德莉比娣丝低泣着，赫菲斯蒂安回去以后没有去她那里，听下人说是去找陛下了。她失笑，和妹妹说:“亚历山大昨天在我那里，哪有机会见赫菲斯蒂安？”德莉比娣丝又问:“姐姐，亚历山大待你好吗？”斯塔蒂拉摇摇头，说:“那不重要，他杀了父王。”“可是父王抛弃了我们，他逃走了。他爱母亲，但并不在意我们姐妹的死活。波斯公主本就是皇室联姻工具。”斯塔蒂拉有些失望，她说:“但他也灭掉了波斯，我们没有家了。”德莉比娣丝突然就明白姐姐的深意了，她不再说话，碧色的眼眸中涌出了泪滴。
马其顿的夏天好像很短暂，刚刚离去，秋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佩拉，斯塔蒂拉拔了一支花园里的玫瑰，有些凋谢了，但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香气好像更浓郁了，丑陋的东西必然是会被淘汰的，不管它曾经美得多不可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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